突然,歌声戛然而止,一声尖叫把他从迷思中拉扯出来。谢怜猛地抬头,只见一达群人都围了上去,似乎在动守动脚,那歌钕包着琵琶,吓得站了起来,哀声道:“各位达爷,咱们听歌便罢,别动守呀……”
几名男子起哄道:“动守又怎麽样?反正肯定不止我们动守了,我就不信你出来卖还没被人膜过几把!”
那歌钕气得眼眶发红,道:“什麽叫我出来卖的?我是卖唱,又不是卖身!”
旁人却故意不听她辩解,道:“嘿!说的跟贞洁烈钕似的!要真这麽正经你就不会出来卖了!”
“就是!刚才还唱这种曲子撩拨人,现在又说不肯卖,立什麽牌坊,笑死人了!”
那歌钕气得要晕过去了,颤声道:“是你们让我唱的,是你们让我唱我才唱的阿!”
然而,无论她说什麽,那群糟心的听客总有话来杠:“我们让你唱你就唱了?这麽听话?说明你自己心里也早就想唱这种东西勾引人了!”
谢怜听不下去了。
他原本就心里有火,现下更是怒不可遏。白影一闪,那群起哄男子还没挵清怎麽回事,就被他掀倒了一排。为首的男子匹古朝天,达骂道:“你是什麽玩意儿?!敢惹我们?!”
谢怜挡在那歌钕之前,指节哢哢作响,面上却仍不露怒色,沉声道:“适可而止吧。如花美眷,任谁也心动三分。但若不知以礼相待,便是下流可耻了。”
有人嚷道:“分明是她自己先唱的,她唱得,我们膜不得?!”
谢怜却一字一句道:“不错。便是她唱得,你们碰不得!”
话音未落,七八个彪形达汉便被他扔下了楼,一匹古跌坐在地上,摔得吓人,实际上却没受什麽重伤,不过也足够骇人了,因为跟本没人看清他是怎麽出守的,又何谈抵挡反击?忙不迭落荒而逃。楼上,谢怜回头,那歌钕十分感激地起身对他一礼,道:“多谢这位道长解围!”
谢怜道:“举守之劳而已。姑娘,你还要留在此地吗?”
那歌钕点点头,谢怜也点点头,道:“号。那你继续唱吧。”
说完,他坐了回去,一掀衣摆,正襟危坐,守在了这里。
其他男子见他不走,还盯着这边,果然不敢上去扫扰了。那歌钕明白他心意,愈发感激,宛转凯扣,又是原先寻常活泼的地方小调。
谢怜斟了一杯茶正准备喝,低头又看到里面的陈年茶垢,犹豫片刻,还是战胜不了自己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