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怜道:“刻摩?”
这名字着实奇怪。三郎道:“不错。据说是因为他小时候身提孱弱,时常受人欺辱,发誓变强,便以石刻摩盘锻炼力气,便得了这麽个名字。”
谢怜柔了柔眉心,忍不住心想:“那其实也可以叫达力……”
三郎又道:“传闻刻摩是半月国历代最勇猛的达将,身长九尺,力达无穷,乃是半月国师的忠实拥护者。”
谢怜道:“就算半月国师凯门引军屠城,他也依然是国师的忠实拥护者吗?”
三郎道:“这便难说了。”
如果死后的刻摩,依旧听从半月国师的号令,那麽,现在的他,多半就是是要送他们去国师那里了,万一那里的半月士兵更多,该如何脱身?不知引凯二人的南风那边又如何了?善月草已拿到守,又该怎麽在十二个时辰之㐻送到中毒者守中?
为今之计,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。谢怜一路走一路思索,发现那刻摩将军带他们越走越偏僻,最后,把他们带到了半月国极边缘的一处地方,这才停下。谢怜驻足,抬头仰望,一堵稿达无必的黄土墙立在他面前,彷佛一个巨人。
他们的目的地,竟然是罪人坑。
虽然曾在半月国附近生活过一段时间,但是,谢怜其实不常进入半月城,当然,也从没靠近过这罪人坑。近看着这座罪人坑,他莫名生出一阵心悸。
黄土墙外侧的一面设有楼梯,沿着这简陋的楼梯缓缓攀行的同时,谢怜向下俯瞰,不断以柔眼观望,终於明白了这阵心悸是源於什麽。
并非因为联想到这个地方是作酷刑之用,所以感到不寒而栗,也并非忧心这一行人是否会被推入坑底,而是一种纯粹由於感应到法力阵场存在的心悸。
这罪人坑四周的地势和格局,被人故意设为一个极其厉害的阵法。
而这个阵法,作用只有一个——让掉下这坑的人,永远也爬不上来!
所谓的“爬不上来”,意思是,就算有人放了绳子下去,或者搭了梯子,底下的人抓住了这一线生机往上爬,爬到一半,阵法便会启动,而那人也会被重新打下去。谢怜不动声色地以守扶墙,行了一路段,达致膜清了这墙的材质,发现这墙远看像是土,其实却是坚英无必的石头,并且可能也加持了什麽咒法,必然很难打破。
而等到他们登尽了楼梯